沈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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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捉鬼十八式(17)

#这是我和题目离得最近的一天

#秀秀继续出场,湾湾出现!

#老吴终于在片尾有了姓名


四九城中事 下


· 驱阴捉鬼

 

       下了车,我看着那个人开车离开的身影,心里一苦,难道要我自己走回去?我家还在双井八棵杨,东四这胡同里连打车的都没有,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此时此刻,偌大的宅院门前只剩下我一个人,不免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四周显然是闹中取静,虽隔着街能听见隐约叫卖的声音,可是这巷子口却弯弯绕绕,曲径通幽,四周也多是些闲置的四合院,空无一人,恰巧成了天然屏障,把闹市和这里完完全全地隔离开。


       我瞧着这院子就觉得不一般,好歹是下过两个斗的人,鲁王宫先不谈,就只是这这宅子和海底墓汪藏海的死后栖息地拿出来比较也毫不逊色。


       府墙外是正红朱漆的大门,一道沾满铁锈的挂锁扣在两个铜制鎏金螭首的兽面衔环之间,汉白玉石墙围住院落,和胡同间间隔开来,琉璃瓦下红漆圆柱架着府邸,牌匾早就被拆去了,上面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落了多少年的灰尘。


       拿出钥匙打开院门,空气中的灰尘一下子被搅动,皆如游鱼浮在空气里,颗粒似的折射出点点夕阳的余晖。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株枯死的小树立在墙角,一个旧式的洗手池立在边上,前庭中石桌石凳上还摆着一些小纸箱,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绕过石桌,“吱呀”一声推开堂前的大门。


       堂中与平常的旧式大堂有很大区别,厅前的正中不是两把常见的木质雕花大椅并一张八仙桌,只草草地挂了一张仙鹿踏云的画,除此以外全被搬空了,绕过厅后展起的屏风就是院后,原本院前院后被一扇小门隔开,上面落了锁,爬满了爬墙虎,我不得以只好退出来。


       这个时候月亮已经上来了,正盈盈地挂在天上,雾气薄薄的盖住了一轮弯弯的新月。我打起手电有些不适地搓了搓手,看着前庭那栋格格不入的机关单位三层小楼,拿手电照了照,满墙的爬山虎绿森森地爬满了小楼,我皱了皱眉,刚准备进去,一个穿着粉色布衫、提着灯的小丫头就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震惊地看着小丫头模糊不清的脸,抬头看四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涌了上来,四周几乎看不见原来的景色,弯弯的月亮此刻也显得越发凄凉诡异。我后退一步,看着那姑娘,没有说话。


       “嘶——”小丫头懊恼地揉了揉头,从地上爬起来,慌忙道:“咦,这位客人您怎么在这儿?今前厅上了茶,要不您去喝口茶歇歇?”


       我觉得实在有点不对劲,回头望了一眼张灯结彩的大堂,大抵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下意识“哦”了一声。没想到这几百年的宅子还真会发生这种怪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这幻境里,我手心里直冒冷汗。


       估摸着那小丫头没什么恶意,我从包里悄悄拿出红绳,绳子里熏过抹草和过山香,放在日光下曝晒了几天,是驱鬼除阴的利器。


       不过这种情况只能等了,听姥爷讲过那么一段他年轻时候的经历,与我所见虽然稍有不同,但不是不能拿来借鉴,他当时由于日本人占了老家,迫不得已下江去了长沙,某日里给人驱鬼看风水的时候,误入了几百年前的那段幻境。


       话说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庭院里走着,恍惚间脚底被一只玉钗绊了一下,竟看见一位披散着长发泪水决堤的姑娘一身白衣,站在庭院中的一株歪脖子树下扯着白绫,意图轻生,他当时一看以为是有人自缢,忙上去把姑娘救下来,没想到姑娘刚有了呼吸,他就又站在玉钗前,被迫看着那姑娘香消玉殒,被人发现后瞒着扔入了古井,用大石头压着井口。


       后来他没有办法,只能拿着红纸烧了一夜,把姑娘的冤魂生生叫醒,以血为引破开幻境,按照姑娘所说把她的尸骨从井中捞出,让人入土为安,才消了怪事。


       不过这法子我也是当成故事来听,期间处理的细节早忘得一干二净,心想实在不行,包里还有件红鞘匕首,世代相传,不知道走过多少年岁,听说上百年前我们家还在做祭司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匕首,可说是削铁如泥,毫不夸张。


       想着这些,那姑娘已经引我入了堂,手边一碗茶还冒着热气。我知道这一切还得找到关键的点,譬如这宅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我示意那姑娘去忙自己的事,站在堂前看着厅前厅后的伙计忙活,手里紧攥着那根红绳,向一个个问好的人勉强致意。


       后头突然上来一个女人,穿着旧式的月白色旗袍,梳着妇人发髻,捏着帕子朝我微微一笑,“客人这身还真是新潮,院后有小戏,还请客人过目。”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后锁着的门成了一道抄花走廊,后院一片欢腾。


       我继续沉默着点点头,看着戏台子上乐班敲锣打鼓,戏剧唱得精妙绝伦入木三分,一会儿是四面楚歌,一会儿是霸王别姬。


       女人回位看戏,我抬头看天,此刻雾气仍然上涌,我按了按鼻梁,直觉很快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里确实稍有不同,比如为什么这些鬼魂可以看见我,我正沉思着,忽然发现那戏台子上的“霸王”竟然扯了“虞姬”的剑,一剑把人捅了个对穿!


       我神色一凛,随即想到姥爷的话,硬生生憋住了,明知道是早就发生的事情,但我仍是不忍看到这出人间惨剧,转身跑回前院,听着后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掌心,浸染了整根细绳,忍着痛把血印在红纸上,点起火烧了起来。


       异香顿时溢满了别院,我的眼中清明起来,院中景象顿时被我打断,上百冤魂同时凄厉地惨叫,我脸色一白后退一步,撑住了这股气,我看着那个粉色布衫小姑娘捂着染血的脖颈,看见刚才还笑着说“客人”的女人胸口潺潺流着血,我尽量把血摁在那些人的眉心,然后继续点起红纸,不去看那个姑娘哭泣着血肉模糊的模样,红纸灰被我洒向天空,我扯起红绳看着火苗瞬间跃上细绳,接着所有动静都消失了,我一个大喘气跌落在地上,匕首落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声响。


       手心仍旧往下滴着血,我愣愣地看着自己还在原地,一瞬间无话。


       “啪啪”坐在墙头的一个人鼓了鼓掌,月色刚从云雾里探出,我抬头看向她,只见霍秀秀一脸笑意地坐在墙头,一脸兴奋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吓到。


       “不愧是陈晋姐姐,天师的名号名不虚传。”


       我捡起匕首,随意用绷带绑了几下手,苦笑着看她,“有意思吗?”


       她跳下院墙,古灵精怪地朝我眨眼,“我也是刚来,没看见什么。”


       我拉开门,跟着她走出门外,锁上大门把钥匙还给她,坐进那辆帕萨特里。


       我抬手看了看时间,快要十点了,亏她想起来接我。


       不过缓过神来,该交代的事我还是得交代清楚,“那地方长时间没人气,冤魂作祟,重复生前几个影像,算不上什么怨鬼。不过本来就人迹罕至,长此以往,虽然被打破了,但是尸骨埋在那里,待久了难免沾上点阴气。”


       霍秀秀倒捂嘴笑了,直说不打紧,她一挥手,车头就调转了一个方向,很快停在我家门口。


       我震惊地回头,只看见秀秀那个丫头朝我吐了吐舌头,晃了晃我的手机。我拿回来一看,她的电话已经存进去了。


       行吧,要是真有这样的朋友,也算不赖。自我安慰了一下,洗了个热水澡,好好处理了伤口,看着那张名片上“解雨臣”三个字,我想不通那人为什么报了个假名,后来估计是称号什么的,那个公司的名字似乎……是关于古董的吧?


       晚上不出意料地做了噩梦,看见那个小姑娘挣扎的模样,对于那个院子,说不害怕是假的,然而更多的还是不忍心,那么多条命……我是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在家里歇了一天,我隐瞒着小师妹,只含糊地说是家里切菜切到手了,看我三天两头跑的小师妹急的满头大汗,指着我说一点作为医生的自觉也没有,我自知理亏,缩着头被她骂。


       其实也不怪她,诊所里撑死了两个医生坐班,我这一走,事情全落在她头上,又到感冒发烧高发期,她忙得团团转,我寻思着不行,把刚在医院实习完的师妹梁湾拉过来,请她先帮忙照看小半年,再有别的医院实习见习我一定请人帮她留个名额。


       小姑娘答应的很爽快,我跟她讲着先干着,有什么事先跟她许师姐商量着,叫她明天就过来上班。


       我这下就更有理由腾出手来干其他的事了。


       时间一晃而过,某天下午,我的手机突然响了,里面的声音听起来虚弱又沙哑。


       “陈晋,你之前找我有什么事吗?”


-


是时候展现小晋真正的实力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很厉害的地方

我好失败

本来想写小晋和杀手(对就是“霸王”)打起来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写

所以放弃


-下章预告-

“你杭州的铺子真是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要是我那天也能在这儿开店就好了。”

“面向西湖,春暖花开。”

我们俩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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